“不,这不可能,一定是搞错了,一定是。”
江佩紧握着手机放在胸前,嘴里念念有词:
“怎么会呢?一定是搞错了。”
这样的欲盖弥彰在见到经纪人手里的捐助同意书时彻底破防。
江佩一巴掌打上经纪人的脸,歇斯底里地揪着他的衣领怒吼:
“怎么会这样?陈以渊怎么会死,他怎么会捐助给我眼角膜?”
直到吼的筋疲力竭,江佩无助地跪坐在地:
“陈以渊,你怎么能这么对我?你为什么这么对我?”
我分不清她语气中是悔恨还是震惊,因为我快消失了。
我发现我的双腿在渐渐消失,意识也有些昏沉。
是要解脱了吗?
我不知道。
我只知道江佩嘴里一边念叨着什么一边上车冲去医院。
我的灵魂跟着她飘。
一直到走廊尽头的病房。
病房内传来女人低低的抽泣:
“不能截肢,你这条腿要是截肢了,我死了以后还有什么脸去面对以渊?”
随即是男人隐忍的安抚:
“可是我们没有钱了。家里的房子烧了,存款就那么点,都拿出来做手术,我们是要流落街头的啊。”
“我不管,我不让你截肢。我去讨饭,我去偷去抢,我都不同意你截肢!”
我妈崩溃的哭声传来:
“这是造了什么孽?辛辛苦苦养育的儿子死了,一辈子的工作丢了,连丈夫都要截肢瘫痪了。老天爷,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,做错了什么啊!”
听着屋内我妈的哭嚎,江佩伸出去的手在空中顿了顿。
半晌,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病房门:
“叔叔,阿姨。”
听见熟悉的声音,我妈跪坐在地的身子猛的站起来:
“贱人,你还敢来?”
不等江佩反应过来,我妈拿起墙角的扫把就往上打去:
“你给我滚出去!滚出去!你这个挨千刀的贱人!”
江佩没有还手,就这么站直了让她打,但是死活不肯离开病房:
“阿姨,对不起,我是来道歉的。”
门口的保镖听到声音,忙冲进病房:
“老板你没事吧?”
眼见着他们要挽起袖子上前,江佩大喊着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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